我是穿越者,任务是当上皇后,
我陪了玄青十年,爱了他十年。
助他从不受宠的皇子登上世间最尊贵的宝座,
原本允诺的皇后之位,却被他转手他人。
任务失败的后果是死亡,
死前他抱着我流泪,痛苦不已,
我却祝他的江山万寿无疆。
1
「白族之女白英听旨:今战事已平,四海皆定,百废待兴。吾感念往日侍奉之情,特封尔为白贵妃,钦此。」
宣旨的内官将圣旨双手捧在我跟前,略带怜悯地说道:「白贵妃,接旨吧。」
我低下整个身子,恭敬地接过圣旨,头上的珠钗摇晃在一起:「臣女——白英,接旨。」
脑中随即响起系统冷漠的声音:「宿主,任务判定失败,你即将被抹杀。」
「我还有多长时间?」
「三个月,我会离开你的身体。」
我捏着那道圣旨,指尖发白。
我长叹一声:「系统,后会无期。」
「宿主,后会无期。」系统不带感情地回答。
随即,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变重,系统已经离开了。
我看向天空,乌云蔽日,灰蒙蒙一片,天气许久未放晴。
玄青要册封的人,是陆丞相之女陆云依。
「雾露濛濛其晨降兮,云依斐而承宇。」这确实是一个顶好的名字。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宫,玄青身着龙纹金服,坐在正殿上,一个人下着棋,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方式。
「千古无同局。」他以前常告诉我,人生局一如棋局,深谋远虑者胜。
只是,我和他的结局,是否也如棋盘上的棋子,早在他的股掌之中?
我和手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玄青转头看我,年轻的帝王神色晦涩难明:「旨意你可知晓?」
「回陛下,臣妾已知晓。」我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
玄青见我的模样,突然提高声音:「白贵妃没有什么想问朕的?」
我跪地:「臣妾不敢!」宫里的宫人跟着我乌泱泱跪了一地。
「好!好!好个不敢!」玄青恼怒地拂袖而去。
2
我心中黯然,贴身宫女晴儿将我扶起,愤愤不平地说道:「小姐,陛下太无情了,您和整个白家当时为了他……」
「住口!」我语气严厉地呵斥。
晴儿红了眼,忍不住跺脚:「小姐!」
这丫头,是我还在闺中时,就伺候我的,平时被宠坏了,一贯口无遮拦,也只有她还唤我小姐。
我用手指轻轻弹了弹晴儿的脑袋:「晴儿,下次莫要这样说了,如今他已是帝王。」
晴儿住了嘴,见她还是闷闷不乐,我吩咐道:「去把熬好的绿豆粥端来我尝尝吧。」
晴儿一听我有胃口,像欢快的小鸟一样去了小厨房。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我心中一片酸涩,曾几何时,我也如她一般,明媚阳光。
这些日子,整个王宫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封后大典是开朝以来普天同庆的喜事,听闻陆云依也早已被接入宫中,学习各项事宜,顺利被册封。
我的白芷宫是整个王宫最冷清的地方,谁也不会想来巴结一个失宠的妃子。
近来,我的咳疾愈发严重,以前受过的暗伤,没了系统的压制,纷纷卷土重来。
晴儿每每担忧,我总会宽慰她,自己不碍事。
这天,我在梨树的躺椅上,感受着柔和的暖阳,昏昏欲睡,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娘娘,您不能进。」
「狗奴才,这王宫还有我不能进的地方!」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的陆云依,飞扬跋扈地站在我跟前。
「你就是白贵妃?」
3
我抬起头,皱眉:「你挡住我的太阳了。」
「大胆,这是皇后娘娘,还不跪下!」陆云依身旁一位老嬷嬷出口呵斥。
陆云依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这就是陛下封的贵妃,本宫以为是什么天仙,原来姿色平庸,不过尔尔!」
是了,这些日子我饱受病痛折磨,面容枯槁,憔悴不堪,陆云依所言确实不虚。
我没起身,敷衍地道,「臣妾身体有恙,不便起身拜见。」
陆云依向一旁的宫人使了眼色,便有人上前,想将我强行拉扯跪拜。
晴儿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气喘吁吁地跑来,将我护在身后:「我家小姐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你们敢对她动手试试?」
陆云依气极,抬手给了晴儿一巴掌;「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今天本宫替白贵妃好好管教你。」
语毕,抬起手又想再给晴儿一巴掌。
我扭住陆云依的手腕,不顾她惊恐的眼光,铆足劲儿,狠狠给了她几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啪啪」响起,陆云依哭喊着「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她给本宫按下!」
她带来的侍从宫女们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将我擒住。
可惜,早些年为了救玄青,我手筋早已被挑断,不然这些人如何制得住我?
那几巴掌,也能要去这娇滴滴的陆云依半条命去。
陆云依身边的老嬷嬷一脚踹在我的腿窝处,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肯下跪。
「陆云依,纵使你是皇后,我白家五百六十口人,全部战死沙场为国捐躯,陛下早已特许我无需向任何人跪拜!」我抬起头,字字铿锵地说道。
周围的宫人们脸上露出钦佩不忍的神色,谁不知道我白家,有从龙之功,如今只剩我一个孤女。
陆云依听闻,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白英,人死如灯灭,树倒猢狲散,你当你白家还如从前一般吗?」
看着她娇美的容颜,眼底明晃晃的恶意和嫉妒,我一口咬住她的耳朵。
陆云依发出惨叫,周围的宫人慌了神,纷纷上前制止,想拉开我和陆云依。
晴儿死死护住我,替我挨了好几下重拳。
混乱之中,有人大声喊道:「陛下驾到!」
4
大殿上,陆云依靠在玄青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臣妾原本是想和白贵妃好好相处。您看,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臣妾,还咬伤了臣妾的耳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是我爹知道了,不知道多心疼呢!」陆云依哭诉。
她的模样确实凄惨,脸颊高高肿起,耳垂还在渗血,玄青沉着脸。
陆云依声旁的老嬷嬷扑通一声跪下,不住磕头:「陛下,你要为娘娘做主啊,娘娘多么金贵的人物,从前油皮儿都没破过!」
我笔直地站在殿中,看着这荒唐的闹剧。
「白贵妃,你可知错?」玄青缓缓开口。
我不卑不亢地回答:「臣妾不知何错之有,是她挑起事端,辱白家门楣在先。」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陆云依跪下抓住玄青的衣袖,声泪俱下。
「她今日对臣妾动手,就是蔑视天威。臣妾是您钦点的皇后,若不处置了她,陛下您的颜面何在,臣妾日后又如何御下?」
玄青皱起眉头,扶起陆云依:「依皇后之意,该如何处置?」
陆云依面露喜色,恶毒地道:「陛下,不如剁了白贵妃那双手,留她一条性命,小惩大诫吧。」
玄青闻言,大怒:「胡闹,本国开朝,白家居功至伟,白贵妃乃白家遗孤!」
玄青拂袖,「皇后是国母,多担待些,白贵妃此次就罚俸三月,以儆效尤吧。」
陆云依漂亮的脸颊一阵扭曲,知道玄青不肯处置我。
她话题一转,指着晴儿道:「既然陛下顾念白家,那就将那个奴才给臣妾吧,臣妾自知惩罚不了白贵妃,一个奴才陛下不会也不允吧?」
我心中一颤,晴儿吓得脸色苍白,瘫软在地。
5
「陛下,陛下,求您放了晴儿,臣妾甘受任何惩罚!」我一时间方寸大乱,祈求道。
玄青沉声道:「白贵妃,朕已对你格外开恩,你不要不识礼数!」
陆云依身边的仆从来拖晴儿,晴儿哀哀地唤着我。
我跪在地上,拉住玄青:「玄青,我求你,晴儿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你把她留给我吧。」
玄青听到我的话,脸色一变,恼怒道:「白贵妃,她一个奴才是你最后的亲人,那朕呢,你把朕置于何地?」
陆云依见我狼狈的模样,得意洋洋地对我说:「白贵妃不必忧心,明日你这奴才本宫就放她回来,今晚本宫必会好好调教她。」
我一口唾沫啐在陆云依脸上,陆云依大叫起来,场面陷入混乱。
我将头狠狠磕在地上,卑微地求玄青放过晴儿一马,就放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
晴儿见我的模样,大声哭喊着:「小姐,你不要求他们了,晴儿不怕,晴儿不怕的!」
玄青见我额头磕出了血,眼底神色癫狂:「好,好你个白贵妃,你眼里什么都放得下,就是放不下朕!」
我几欲泣血,白家全族尽灭,只为他一人。玄青这话,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我的祈求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晴儿在我的眼底被陆云依的人带走,我被软禁在寝宫,无诏不得出宫!
我一闭眼,眼中全是晴儿被折磨得凄惨的模样。我伏在案几上,吐出一口鲜血。这身体,撑不到三个月!
6
一夜未眠,我靠在门前,等着晴儿,宫人不敢来劝。
直到晌午,陆云依身边的人来了,为首的就是那个老嬷嬷,她们抬着一副木架,盖着白布。
那老嬷嬷指挥人将木架摔在我跟前,嘲讽道:「果然是贱命,折腾几下就没了。娘娘托老奴告诉您一声,这奴才她替您调教好了,只是以后她没有福分再伺候您了。」
我双手颤抖,轻轻揭开白。我的晴儿,爱笑爱闹的晴儿,就那么衣不蔽体,满身血污的躺在那里。
晴儿的手指被一根根夹断,眼球塌陷,身上尽是淤痕,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我双眼通红地看着这一切,心痛吗?痛的,恨吗?恨的,我强行压住喉间涌上的腥甜。
我抚上晴儿的脸颊,黑血从她嘴角流在我手上,我大口大口地呕出血,昏死过去。
我又做噩梦了,我梦到父兄战死那天,他们身中数箭,血流如注,声音凄惨:「英儿,快走!」
画面一转,晴儿站在我眼前流着血泪:「小姐,晴儿好痛!」
我从悲痛惊慌中醒来,满脸泪水,玄青坐在我床边,身形憔悴,胡子拉碴。
见我醒来,他惊喜地拉起我的手:「英儿,你终于醒了!」
英儿,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我呆呆愣住。
玄青抱住我:「我们以后不要再赌气了好吗?太医说你身体不好,需要好好将养,你这些日子都没好好照顾自己。」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我只是在赌气吗?我白家五百六十口人,是了,还要加上晴儿,五百六十一口人,皆为他丧命!
我难得没有抗拒他的拥抱,玄青抱着我,又喜又疑惑道:「英儿?」
我深吸口气,带着哭腔道:「玄青,我想通了,之前是我狭隘了,家国大义,白家之事不能怪你。」
玄青搂着我的力道陡然一紧:「英儿,你能想通,你不知道朕有多开心,你放心,朕绝不负你!」
玄青许久未和我这般心平气和,毫无芥蒂地闲聊,直到见我面露倦色,他才懊恼道:「是朕不好,英儿才醒,该多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
我目送着玄青离开,心里清楚,从前我爱的那个少年郎,永远回不来了。
7
宫女为我端来汤药,我一饮而尽,真苦啊!我眼角呛出了泪花,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吃药的时候,喂我吃糖了。
我的病,太医自然断不出,这些只是普通的滋补汤药,最多也只能得个气虚体弱诊断罢了。
入夜,一人影翻进我房内,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娘娘,卑职在此,有何吩咐?」
我从灯暗处走出来,来人是禁军统领李长意,我以前救过他一命,现在正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我一字一句地道:「两个月,本宫要陆云依死。」
李长意一惊:「陆云依,皇后娘娘?」
「怎么,李统领不敢?」我勾唇笑道。
「娘娘之恩,属下无以为报,只是陛下刚登基,朝中局势不稳,陆家权势滔天。」
李长意继续解释道:「那陆云依是陆相的掌上明珠,若她一死,朝廷难免动荡!」
我轻笑出声,这些我怎会不知?可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陆云依,她必须死!
「朝廷动荡?李统领觉得,陛下的朝廷要靠他陆家来稳住吗?」我低下头靠近李长意。
李长意全身紧绷,俊俏的脸通红。
「李统领,想必你也听说了,陆云依前几日的所作所为,她是必要置我于死地的。」
我的指甲轻轻划过李长意的侧脸:「李统领真的,忍心看本宫去死吗!」
「娘娘请自重!」李长意躲过我轻佻的触碰。
「李长意,你帮还是不帮,」我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
李长意沉默良久,最终,向我重重地磕了头。我心中松了口气,这件事成了,陆云依必死!
对不住了李长意,这次终究是我利用了你。
这些天,玄青都宿在我这里,或许是因为愧疚,他许久未去见陆云依。
听说陆云依这些日子脾性颇大,动辄打骂宫人,宫中各种珍贵的物件被她摔了个遍。
听说陆云依命人活活打死了一个十三岁的宫女,只因那宫女提到了我的名字。
陆云依,从前的贤良之名不再,宫中人人皆知,皇后喜奢善妒,视人命如草芥。
事态发展得愈发严重,终于传到了玄青耳中。
这天,玄青召见了陆云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我识趣地打算告退,玄青拉住我:「英儿不必避嫌。」
听着那丫鬟字字句句的控诉,玄青生气地将手中的砚台砸出去,墨汁溅了一地,周遭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我轻轻按摩着玄青的太阳穴,力道柔和:「陛下,皇后娘娘还年轻,还需多加历练。」
玄青下旨,命皇后禁足反省,只是圣旨还没出门,陆云依身边的老嬷嬷就不顾内官的阻拦,强行闯入养心殿。
不待玄青发怒,那老嬷嬷就跪在地上:「大喜啊陛下,皇后娘娘有孕了!」
玄青一听,之前还愤怒的脸色一变,惊喜地站了起来,看到我黯然的神色,又故作镇定地坐了下去。
我以前也为他怀过一个孩子,因劳累奔波,五个月流产了。那孩子都成型了,是个男胎,我也因此再难有孕。
那时玄青心疼地抱着我安慰我,他这辈子欠我太多,他不要孩子只要我,我还哭着骂他傻,如今看来,傻的人是我。
玄青顾着我过往的经历,不敢表现得太过惊喜。可是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轻轻颤抖地双手,无一不在告诉我,他此刻无比开心。
「陛下,你去看看皇后娘娘吧,这是头胎。」
我善解人意,主动劝道:「想来前几日皇后娘娘心中不快,因是龙胎的缘故。」
玄青立即道:「朕先去看看皇后,晚些时候再来你这里用膳。」
话毕,他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陆云依派来的那个老嬷嬷,走时用眼刀子狠狠剜了我一眼,仿佛从此刻起我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吩咐宫女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独自一人去了冷宫。
玄青登基以来,并未大肆充实后宫,冷宫也只是摆设。
冷宫的深处,有一极隐蔽的山洞,四周被杂草覆盖,我和李长意约在了此处。
我到时,李长意已等候多时,他腰间佩剑,双手抱臂,一身飞龙团鱼服,神采飞扬,我依稀还能看到三年前那个红着脸向我表明心迹的少年影子。
见我至,李长意下跪请安,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李长意言简意赅:「娘娘,事已办妥。」
我点点头:「事情交给李统领,本宫自是放心的。」
李长意得到夸奖并未多言,他从来不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只是他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娘娘,此事牵连甚广,还请娘娘莫要牵连无辜之人。」李长意出口劝我。
无辜之人吗?我笑出声来:「李统领,你可知自古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吗?」
8
「卑职相信娘娘,绝不会牵连无辜之人!」李长意言之凿凿。
我听着这话,正想反驳,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李长意及时扶住我:「卑职冒犯了。」
我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或是看我脸色实在白得吓人,李长意担忧地劝我保重身体。
我并未多言,眼中已有泪光,李长意别过脸去,将最后的体面留给我。
天已黑尽,玄青果然没有回来,我着一身素衣,散着发,弹着我最爱的《高山流水》。
真道是,不可追,秋风时,与君相逢春归空叹息。
好几日不见玄青,我知道他宣布大赦天下,为皇后腹中的龙胎祈福,数不尽的流水珍馐涌入皇后宫中。
我宫中的份例被无故克扣,宫中惯是见风使舵的小人,我一如既往安静地待在自己的白芷宫,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这天一大早,皇后就差人来传唤,为了给腹中龙胎祈福,命我手抄一本《金刚经》,于明日晚膳时给她亲自送去。
「白贵妃,这可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个贵子,让你抄经是你的福气,可莫要推辞啊。」那个老嬷嬷阴阳怪气道。
我点点头,无比顺从,心中冷笑,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一本金刚经,我足足抄了两日,堪堪在第二日晚膳前完成。
我甩着手腕,旧疾复发,疼得几乎拿不住那本金刚经。
我来到陆云依宫殿住所,还未进殿,远远便听到玄青爽朗的笑声。
我一个人被晾在外面,美名其约不要打扰陛下和娘娘的雅兴。
天黑尽了,终于有宫人来传唤我。
玄青见我到来,脸色有些不自在。
陆云依主动上前拉住我的手:「瞧我,有了龙儿记性就不太好了呢,让姐姐久等了。」
我轻轻抽回手,恭敬地递上金刚经,弯下腰:「祝皇后娘娘日后喜得麒儿。」
玄青连忙将我扶起:「英儿不必多礼,你身子弱,快些坐下。」
陆云依差点将手中的绣帕撕碎,她挤出笑容:「陛下对姐姐真是情深义重,我和龙儿都吃醋了呢!等以后我们的皇儿长大了,必定也是跟陛下一个模样儿!」
玄青高兴地将手放在陆云依腹上,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平凡恩爱的夫妻。
「陛下,今日娘娘该请平安脉了。」陆云依身边的老嬷嬷提醒道。
玄青连忙让人宣太医,不巧的是陆云依御用太医生病告假了。
陆云依一脸恼怒:「这个许太医,仗着伺候本宫的龙胎有些日子,竟敢这样拿乔,他的身体能有本宫的龙胎重要吗?」
我在一旁劝慰:「皇后娘娘不要动怒,身体要紧,宫中太医多的是,让陛下给您换个医术更高明的。」
玄青传了妇科圣手陆太医来,陆太医为陆云依诊脉,却露出神色不安,惶恐的神色。
玄青见状,厉声呵斥:「龙胎可有不妥?」
陆云依也满脸慌乱,这个孩子对她太重要了。
陆太医擦着额头的汗,细细为陆云依诊脉,约摸一刻钟,他额头的汗越留越多。
「大胆,有什么差错你据实道来!」玄青沉着脸。
陆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这,这皇后娘娘没有怀孕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