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人说,昨夜和今早顾哲没吃什么东西。
以往都是我亲自做给他吃。
换了人终究是吃不惯。
虽然他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但他终究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再怎么混蛋,我还是有些心疼。
做了平日里他最爱吃的粥。
送到他平时温书的书房。
站在门外。
听到里面父子两人的对话。
“父亲,同窗们都笑话我,我想要永侯府的嫡女做我的母亲,而不是像她那样低贱的沽酒女。”
顾章感叹:“沈宁本应该是你的母亲的,只是后来......娶你母亲是迫不得已,怪我。”
“怪我没有给你找一个好身世的母亲。”
我硬生生的站在了原地。
原来他们一直这么嫌弃我。
父子俩从小就一条心。
他们竟然把尊卑看的这么重。
我转身回了厨房,把做好的东西全都倒给了后院的狗。
抬头看着头顶的一方天地。
这里终究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养了这样的白眼狼,我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了。
既然是错的,那就尽快抽离。
别等最后烂到骨子里才后悔。
顾哲听下人说我给他做了吃食。
兴冲冲的来找我。
看饭桌上空荡荡的。
叉着腰质问我:“饭呢?为什么不给我吃?”
我把他当作空气,并不理他。
他真的很像顾章。
一样的冷血。
刻在骨子里的尊卑分明。
甚至不惜去找别人当自己的母亲。
我被他缠的烦了。
冷漠的开口。
“倒了,给狗吃也不给你吃。”
顾哲嘴一撇,哇的哭出来了。
哭了半天,见我没管他。
又哭着跑了。
当晚,沈宁带着顾章来兴师问罪。
顾章二话不说对着我就开骂。
“你是顾哲的母亲,和一个孩子置气,当时祖母怎就让我娶了你了。”
“你赶紧把顾哲哄好,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母亲。”
“他才七岁,你在意他说的话?”
我整理首饰盒里的首饰。
这些年,顾章从来不像平常丈夫,给妻子买任何首饰。
盒子里的,全是我带来的嫁妆,和自己添置的。
“小孩子总是学大人说话,他说的,应该就是你说的,顾章,不要把错怪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他做的固然让我寒心,但归根结底在你这里。”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什么意思,温浅,你让我给你道歉?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沈宁在一旁搭腔:“就是,姐姐,大家族都是从人开始败起来的,你现在这样做,顾哲都看着呢,你岂不是要把他养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