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得头皮发炸,脊背发凉。随着那个丧尸的低吼,其他的丧尸也同时转过头来,对着我不断低嚎。我猛吸了一口凉气,第一反应是转身逃跑。
我跑了两步,汽笛声又响起来了。
我狠狠地跺了跺脚,暗自骂道:“这个傻缺,真是胸大无脑啊,不知道鸣笛越响,越会吸引更多的丧尸嘛。”
此时围着车子的丧尸已经有大半冲着我急走过来,他们张牙舞爪,不断地低嚎。我不争气的腿哆嗦个不停,此时竟然迈不动步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丧尸,如果被他们咬到或者抓到,我就要变成他们一样了。
还好我还有一块板砖,我紧紧抓住,手心里已经都是汗了。眼见着丧尸围了上来,他们集体发出的低嚎让人头皮发麻。
走在先头的丧尸,嚎叫一声,举着胳膊向我猛抓过来。我不由分说,抡起板砖用尽全身力气挥了过去,板砖正砸在丧尸的胳膊上。原来丧尸的身上大部分都是腐肉,这一砖竟然砸开了他胳膊上的肉,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那丧尸虽受了伤,但是不为所动,继续挥舞着胳膊来抓我。我连喊带叫,本能地连续砸过去,很快他的胳膊就变成了骨架。那白骨架嘎嘎直响,让人毛骨悚然。
白骨胳膊这次很容易就抓住了我的脖子,我被掐得直翻白眼,那丧尸张嘴就奔我脖子咬过来。我脖子被掐,有些使不上劲,但为了避免被咬,我拼尽全力,用板砖砸向他的头。
每砸一下,丧尸就发出一声吼,丧尸的头已经被我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最后终于砸开了他的头颅,脑浆迸射,溅了我一脸。他的身躯扭动了一会,慢慢堆了下去。
我捂着脖子,抹掉脸上的零碎,一边呕吐,一边咳咳个不停,心想原来丧尸是要打掉脑袋才管用的。
刚解决掉了一只,剩下的几只也已经都围了上来。纷纷举着胳膊向我抓过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抡起板砖砸向离我最近的一只丧尸,结果这只的脑袋太硬,连砸了两下居然没砸动。
我只好撒手扔砖,一脚蹬在那丧尸的胸上,把他踹退了几步。我偷眼看见吉普车的旁边丧尸已经被我引了过来,我借此机会,抽身绕开他疯一样跑向那辆吉普车。
身后的丧尸嚎叫着跟了过来,我把唯一的板砖撇向丧尸,伸手去拉车门,尼玛,竟然没拉动。
我擦啊,门居然在里面锁上了。
车前车后的丧尸再一次晃晃悠悠围了过来,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他们不断发出低嚎。我使劲拍打着车门,喊道:“开门啊,让我进去!”
突然我感到肩膀一紧,我一回头正看到一只丧尸的手抓着我的肩膀。我妈呀一声,飞起一脚把那丧尸蹬开,不断地拍打车门,“李总,开门,是我高球,我是来救你的,擦啊!”
周围的丧尸越来越近,就在这时车门及时地打开了一道缝。我又是一脚踹开一个逼近的丧尸,一缩身子钻进了副驾驶。我第一时间看了一眼被抓的肩膀,还好只有两道淤黑的抓痕,并没有破皮,我靠在座位上,惊魂未定,直喘粗气。
门重新又上了锁,丧尸们又围了上来,继续拍打车窗和车门。车窗上沾满了丧尸的腐肉和黑血,有的丧尸把那张丑陋不堪的脸贴在了玻璃上,各种恶心的液体顺着玻璃往下流。
“啊……啊……”李雨薇看着窗外的丧尸,不断发出惊叫,吓得连摁喇叭。
我吓得赶紧阻止,“李总,不能鸣笛啊,这样只会引来更多的丧尸。”
“我……害怕……啊……,那怎么办啊?”李总此时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梨花带雨。
那样子我见犹怜,虽然她不怎么待见我,但是我油然有种要保护她的冲动。我暗下决心,为了女神,我要硬起来。擦,不是下面硬啦,是性格硬起来。
“快开车啊,调头,逃出去!”我心急如焚,因为我看到车窗的玻璃已经被拍得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内个谁,你来开吧,我手都软了。”李总颤抖着声音说道。
“好吧,咱俩换个位置。”
我和李总各自起身,互换位置。吉普车的空间虽大,但是也不足以我们两个轻松地调换。我贴着座椅,往驾驶位置挪移,她在我身体上面往副驾驶位置挪。
在这个美女老总挪到我身体上的时候,她的屁股正好坐在我上面。于是我可耻地硬了。
我能感觉到她在我身上一丝丝的慌乱,挪过去的时候,脸色绯红。
我尴尬地假装清了清嗓子,开始驾驶吉普车调头。卡宴的动力很强,随着引擎的轰鸣,我驾车撞开了几只挡路的丧尸。那些丧尸极其凶悍,虽然被汽车撞翻在地,但是他们会马上爬起来,继续追打车子。如果换是正常的人,这一下早就骨断筋折了。
在美女老总的惊叫声中,我开着卡宴连突带撞,总算甩掉了丧尸,冲出了包围圈。就在我们冲出的一刹那,我看到了路上已经有更多的丧尸被汽笛声吸引了过来,他们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就像秋天田地里的庄稼一样。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暗道好险,同时加大油门,往家里的方向开去。
开出去一段距离,路上总算没了丧尸的踪影。我把车停在家门口,爷爷家是一个城郊的小院,我一边喊着爷爷,一边冲进去找。
我在卧室找了一圈,没发现爷爷。这时突然听到厨房有动静,我兴冲冲过去推门,里面果然有人。可是当我看清那人,却吓得魂不附体,那人居然也是一个丧尸,而且还是个女的,她头发散乱,此时手里正抓着一条鲤鱼,正用嘴撕咬着,血肉模糊的鱼仍在扑棱棱地扭动。
我惊叫了一声,那丧尸闻声,径直向我扑来。
我吓得连滚带爬跑回了车上,开着车逃开。家里已经有了丧尸了,那么爷爷是不是已经被……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眼泪禁不住滴落。
说起爷爷高富贵,我俩虽然经常拌嘴,但是感情很深。我刚出生就被遗弃,是爷爷捡了我并一手带大。爷爷的家境并不好,只是靠他在市郊的二郎庙前摆摊给人解签算命维持家用。他一直自诩曾经是一个得道的道人,也一直想让我跟着他学道术。经常说,“念书有个屁用,我这一身本领都白瞎了,也没个人继承。”
这个时候我通常会说:“你拉倒吧,你看你的名字,高富贵。这名字哪有一点得道高人的影子啊?”
爷爷会说:“你放屁,名字跟道术有个鸡毛关系?”
“你看你,粗话连篇,越说越不像,我可不学。”
爷孙俩经常乐此不疲地吵来吵去,在这样的争吵中,我念完了大学,到底也没学他的道术,只是被他死逼着背了一些道家的法诀,而我也从来没尝试过使用过那法诀,当然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用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头一亮,不禁埋怨自己是被丧尸吓糊涂了。爷爷白天一向是在二郎庙摆摊的嘛,此时应该已经离了家,去往二郎庙了。
我重新燃起了希望,看美女老总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索性不再管她去哪里,借着她的车径直去往二郎庙。
爷爷高富贵摆摊的那个二郎庙,是供奉二郎显圣真君杨戬的道场,就是《西游记》里跟孙猴子斗法的那个三只眼的神仙。全国供奉杨戬的庙宇本就不多,认识二郎真君的人也很少,所以平日里二郎庙的香火并不旺。
据爷爷说二郎庙里面只有两个道士,平日里接待一些善男信女,也收些香火钱。而爷爷就在外面摆摊,给求了签的人来解签,或是给人算命赚些小钱。爷爷经常为此嗟叹不已,说自己一身的本事,世外的高人,却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把车子开到了二郎庙前,可是原本爷爷摆摊的地方,现在居然也是空空如也。
我开始在庙前疯喊,“爷爷!你在吗……爷爷,你回个话啊?”
在我带着哭音喊到了第六遍的时候,听到二郎庙的庙门开了一道缝,里面传来一声喊,“小兔崽子,我还没死呢。你胡喊什么呢?”
我闻声一看,那庙门里面钻出来的居然正是爷爷高富贵。
我赶紧跑了过去,一拉他,“爷爷,我找你找的好苦。你进里面干什么?快点,跟我走。”
“跟你去哪?”爷爷挣脱了我的手,问道。
“爷爷,你不知道,有种病毒正在扩散,马上就要到我们这里了。而且……而且有……”我正在迟疑该怎么跟爷爷解释丧尸这个事,爷爷反倒打断我,说道:“而且有丧尸,是吗?”
我大吃一惊,“爷爷,你知道这事啊?”
“废话,你爷爷我又不是傻子。这里的那俩小道士都跑了,临走告诉的我,还让我跟他们一起跑呢。”
我一听,再一次去拉他,“就是的嘛,你既然知道了,还不赶快跟我跑,进庙里干嘛?”
主角:李雨薇高球</td><td>关注微信公众号【苏木读物】,回复书号:【4030】,继续阅读全文!!!<br>我一出生,全身上下长满了白色的绒毛。
爷爷说我是血屠夫的传人,体内阳气太盛,只能一生以杀戮为伍,只是我的刀下死的不是阳间的人,而是阴间的鬼。
血屠夫,源自古时刽子手。有白屠、血屠之分,白屠杀生,血屠弑鬼。
屠夫的刀,接生婆的眼。扎纸人的朱笔,二皮匠的针线。四种不起眼的行当,其中孕育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术。
兔啃蛇、羊吃鸡,黑猫倒爬梯……乡村里的邪事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