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高考,老公破天荒放下了工作,开车送儿子去考场。
途中,老公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将我和儿子半路丢下。
路上打不到车,我们只能一路狂奔到考场,结果还是迟到被禁止入场。
儿子深受刺激,猝发急性哮喘,被送进ICU。
那一天,我永远失去了我的儿子。
....
唯一能救治儿子的特效药只有老公公司有,他是唯一负责人。
我打电话给老公时,传来了他小青梅的声音。
“阿宴在忙,你有事吗?”
我没空分析为什么老公会和她在一块,只是焦急开口:“快让他接电话,我们儿子在重症监护室抢救,急需他公司的特效药。”
电话那头传来我老公的声音:“天天编这些瞎话骗人有意思吗?”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手机已关机。
“病人情况十分危急,你刚不是说有特效药吗?让人送来了没?”
主治医生面色焦急的从重症室里走出:
“病人的哮喘已经引发了心力衰竭,两个小时之内,再不用药的话,他就神仙难救了!”
两个小时?
我一直拨打电话的手忽然顿住。
我浑身颤抖,焦急点头:“我知道了,医生,麻烦你尽量帮我稳住我儿子的情况,我尽快!”
说着尽快,可我已经慌得站不稳脚。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急如焚的拨打着傅庭宴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
可传来的始终是关机的声音。
我急得不行,只能拨打了傅庭宴助理的电话,请求他帮我把药送过来。
可他说特效药只有傅庭宴才能接手,其他人都没权限。
时间不等人,我别无他法,只能软硬兼施让助理告知我傅庭宴现在的位置。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焦急与害怕。
助理在纠结了一番后,还是给我发了个定位。
我毫不犹豫的直奔而去。
这是一家宠物医院。
透过玻璃大门,我看到傅庭宴正搂着苏静静坐在沙发上,满目的心疼。
一看到我进来,傅庭宴脸上的柔情立马化为冷漠。
“沈晚清你有完没完?竟然还跟我到了这里?”
他起身,一脸厌恶地看着我,仿佛我的出现就是个错。
我不敢耽误,直接开门见山,焦急道:
“我们儿子突发哮喘,现在情况很严重,只有你管控的特效药能救他,快,快拿药跟我去医院。”
我伸手想去拉傅庭宴,可他嫌弃般侧身一躲,然后皱眉看着我,一脸无语。
苏静静瞥了瞥我,淡淡道:
“晚清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也没必要为了把阿宴从我这骗走,就诅咒自己的儿子呀!”
诅咒?
一听到这话,傅庭宴眉头瞬间皱得更深了。
他冷声道:“你戏演够了没?演够了就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显然,傅庭宴也不信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儿子考试迟到,受了刺激,突发了急性哮喘。”
“现在他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很危急!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我心急如焚,几乎是吼着讲清楚缘由。
“演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怪我半路将你和辰辰丢下?你就不能给我点私人空间吗?”
傅庭宴十分不屑地开口,看我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不待我继续解释,苏静静再次开口:
“晚清姐,今天我带多多出门遛弯的时候,碰到了一辆车违规行驶,压断了多多的腿。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就打电话给阿宴了。我不知道他正在送你们去赶考的路上,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心里不舒服的话,大可以直说呀,我可以给你们道歉,但你这又是哮喘又是重症的,确实有点夸张了。”
“你一个当妈的人,怎么能拿自己儿子的命开玩笑呢?”
苏静静嘟囔个嘴,委屈之中又带着一丝得意。
我忍不住冲她怒吼了起来:“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阿宴......”
被我这么一吼,苏静静当即就带着哭腔奔向了傅庭宴的怀抱。
傅庭宴搂着她,愤恨地瞪着我:
“沈晚清你够了!你没看到静静的宠物狗受伤了吗,静静已经很难受了,你竟然还在这无理取闹凶她,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我快气炸了,深呼了两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对着傅庭宴好声道:
“你怎么说我都行,但儿子的情况真的等不了了。”
我语气万分诚恳,继续补充道:“你快跟我去拿药救儿子吧,算我求你了,行吗?”
这是我第一次这般低声下气求傅庭宴,他听完,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
似是有所动容。
“阿宴,多多在大出血!医生建议我们换家大宠物医院做手术!”
这时,苏静静看向流血的狗,急得要哭了出来。
闻声,傅庭宴的脸色也紧张了起来。
“别急,我不会让多多出事的。”
说着,傅庭宴和苏静静抱起狗就往车里去。
我一把拉过傅庭宴,乞求着:“儿子的药......”
傅庭宴看着我,面露犹豫。
“阿宴,快走吧,多多真的快不行了!”
苏静静也在一旁焦急催促。
我放弃尊严,直接朝着傅庭宴跪了下来,再次恳求道:“再耽误的话,儿子真的会死的,求你了,把药给我吧!”
苏静静又适时插嘴:“辰辰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突然就要死了?我家多多才是真的快要不行了,这可是一条生命啊,你就不要再撒谎跟我抢阿宴了。”
傅庭宴听到这,一把甩开我的手,冷厉道: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就算争宠你也没必要当众下跪,你这不仅是在丢我傅庭宴的脸,更是在丢辰辰的脸,辰辰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妈!”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带着苏静静和她的狗,疾驰而去。
这时,医院的电话打来。
“沈小姐,赶紧来医院见您儿子最后一面吧......”
我放下电话,疯了般朝医院赶去。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儿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抱着儿子的尸体,哭干了所有的眼泪。
两天后。
心如死灰的我,一个人默默处理完了儿子所有后事。
虽然已经亲眼看着他火化,但我仍然没有接受这件事。
我不明白。
前一刻还自信满满,说一定能考上清华的儿子。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捧白灰呢?
他那么懂事,那么聪明,那么孝顺,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我手捧着儿子的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我跟儿子的点点滴滴。
眼泪,又不自觉在眼中聚集。
这时,消失了两天的傅庭宴给我打来了电话。
“今天我妈寿宴,她允许你带着辰辰来傅家老宅贺寿,你好好打扮一下过来,别给我丢人。”
我看了一眼儿子的骨灰盒,擦干眼泪,冷声回道:“好,我会带儿子过去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