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南方洪涝不断,百姓深受其害,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我废寝忘食翻阅古籍足足一个月才想出治理洪水的方法,托父亲献上,很快南方水情便平稳了下来。
皇上龙颜大悦,有意封我为贵妃,以示恩宠。
谢清泠知道后成日在母亲面前哭哭啼啼,“母亲,女儿倾慕圣上,若非妹妹与我命格相冲,我身子也不至于这般差。凭什么妹妹生来不详,还能做高高在上的贵妃,而我注定只能为情所困,饱受相思之苦?”
母亲心疼坏了,立刻向父亲吹了枕边风,父亲立即进宫,向皇上检举了我的恶行。
他说我心思歹毒,贪慕虚荣,抢了谢清泠呕心沥血才想出的法子。
皇上震怒,即刻改迎谢清泠入宫为妃。
而我因罪犯欺君,被送到慎刑司,尝遍八十一道刑罚,虽勉强保住了一条命,可却生生断了腿,成了残废。
原本我以为这辈子只能做个残废的老姑娘了,可相府大公子却求娶于我。
嫁入相府后,夫君裴致怀对我宠爱有加,我以为老天有眼,总算苦尽甘来。
可一次醉酒,他红着眼说出了真心话。
“你与清泠有三分相似,已是天大的福气......”
“否则,我堂堂相府公子何苦要娶你一个瘸子?”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在他眼中只是姐姐的替身而已。
我心如死灰,与他撕破脸皮大闹一场,被丢到偏僻的角院自生自灭。
姐姐虚情假意来看望我,取出利刃塞到我手中,又将刀尖抵在自己的脖颈。
待我反应过来,已被裴致怀一脚踹飞撞到墙角,他满眼厌恶,“贱人!清泠好心来看你,你却心狠手辣要取她性命,幸好我及时赶到!”
我五脏俱裂,大口吐着鲜血。
垂死之际,我看见母亲疾步而来,挣扎着朝她伸手求救。
可她却将姐姐小心翼翼护在怀里,恶狠狠地盯着我咬牙切齿,“恶毒东西,死不足惜!”
我心痛绝望地咽了气,灵魂却久久不愿离开,听见母亲和谢清泠的交谈才知道。
原来,谢清泠根本不是父亲的骨肉,而是母亲与娘家表哥珠胎暗结的孽种。
后来我出生,母亲担心我分走父亲的宠爱,就编了一套我与谢清泠命格相冲的说辞。
至于谢清泠,她确实有病,只不过那是胎里带的,与我无关。
我好恨,恨夺走我一切的谢清泠,更恨亲手造成这一切的母亲和被蒙蔽无底线偏袒谢清泠的父亲。
这一次,我定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父亲母亲还在气头上,刚要命人将我关到祠堂罚跪,可宫里来人宣旨的动静传来,他们才暂且作罢。
父亲拧着眉,深深叹了一口气,“清绝丫头,别怪为父刚刚打你,是你实在太过分了。清泠因为你的缘故从小身子虚弱,现在只是要你为她熬个粥,可就是这点小事你都偷工减料,丝毫不顾姐妹之情,叫为父甚是失望。”
我抬眼,淡淡道:“父亲既然心疼姐姐,这等熬粥的小事,为何不亲力亲为?”
“更何况,女儿熬粥一向尽心尽力,每一滴朝露都是亲自收集,父亲只是听到些谣言就认定了女儿偷工减料,实在是是非不分!”
父亲被我的话怼得哑口无言,“你!你这个孽障!自己造下的孽竟然有脸要为父替你承担!再说,无风不起浪,你若没做,府里人怎么会冤了你?”
他狠狠拂了拂衣袖,去往前院。
我强撑着起身,一时间头晕目眩,栽倒在地,他的脚步却不曾停顿一下。
作为我的亲生父亲,他轻信命格之说多年来苛待于我,竟还好意思问府中之人为何冤枉我......
府里这些下人惯会见风使舵,我从小便是地上泥,自然连下人也能来踩上一脚。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从枕头下取出一个香囊好生藏在袖间,又不急不慢去往前厅。
和上一世一样,皇上赏赐的旨意到了谢府,谢清泠听传旨的公公说这些赏赐只是略表心意,皇上有意要迎我入宫,封为贵妃,顿时心中不甘,拉着父亲母亲的袖子,低声抽泣,说她心仪皇上。
父亲一听连忙跟着公公一道进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