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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被分开两边,挤进来的一队人,身着熟悉的队服。
是我以前的教练和队友。
“拍什么!”
“干什么你们!”
队友们帮我挡住长枪短炮。
教练一把拽起我,将我揽进伞里。
狗仔们还在不满的叫嚣着采访自由,报道自由。
“她是公众人物!凭什么不能采访!”
“练体育的就是一帮野蛮人!”
头发都花白的教练情绪瞬间点燃,
她怒斥对方
“这个野蛮人在训练场流血流汗的时候,你怎么不采访?!”
“她一身伤病为国争光的时候,你怎么不采访?!”
对面声音减弱,却还是不满
“她都为嫁豪门退役了,有什么可卖惨的。”
我拦下教练,面对着那些镜头,表情平静
“江楚,如果你看到这则报道,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我们离婚。”
......
休息室里,头上的雨水还没擦干,江母的电话冲进来。
她的语气却一如既往的高傲
“小俞,你外婆去世,我们都很遗憾。”
“但住院是我们江家帮你联系的,费用也是江家出的。”
“你不好这么没有良心的。”
江氏集团手下员工众多,为了让工作的效率更高,如果员工家属病重,可以去集团附属医院治疗。
助理帮外婆办理住院手续时说,
“夫人的意思,按家庭佣人的最高标准。”
外婆整个住院期,江家没有来过一个人看望。
我一个人照顾外婆,怕她担心,骗她说江楚和他爸妈去国外谈生意了,“正在往回赶,飞机上没法打电话。”
外婆拉着我手
“有我妞妞送,老婆子就知足了。”
其实老太太什么都知道。
所以她最后才没有一丝求生意志走的干脆。
她怕自己活得久花钱多,我被江家看轻。
江母的声音带着责备和厌烦
“你也太不懂事了。”
“我知道你没爸妈教导,已经亲自教你很多次了。”
“做江家的儿媳妇要识大体。”
“不能脑子一热,什么话都往外说。”
“你自己看那些报道,简直叫人看我们江家的笑话!”
“小俞,你总是这样没长进,真的让大家很累。”
拿着电话的手肿胀麻木。
其实做江家儿媳的每一天,我都很累。
早起为江楚配好衣衫,送他上班。
伺候公婆,宴会宾客,
时刻保持微笑,
那些陌生的脸、名字、职务、喜好,
谁不能和谁在一起,谁要和谁在一起,
背的我头大。
虚无的艺术展览、精致却填不饱肚子的菜品。
还要时不时应对那些太太们的疑问,
“小江夫人以前是运动员?没在奥运会见过你哎?”
这些比我从小到大的训练加起来,累无数倍。
能撑下来,是因为我爱江楚。
但现在我没力气了。
江母要我做个澄清,说江楚在出差,
而我只是一时伤心过度闹脾气。
我打断她,
“您要是能联系到江楚,麻烦告诉他,抽空回来和我离婚。”
我第一次先挂断江母的电话。
手机软件早就弹出的提醒刺眼。
是我偷偷用小号关注的陈淼发了动态
希望每年的日出我们都一起看~这是我们爱的约定哦~(海浪)
照片中的姑娘身上白衫被海风吹鼓,
一张未施粉黛,清纯明朗的脸,笑的灿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