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全员恶人
女主前期处于弱势地位,后期会反击。
非大女主,非爽文,避雷。
不算典型强制爱,女主心里一直在蓄意勾引。
……
昏暗的寝殿内,不时传来女子低低的哭饶声和男子恶劣的喘息声。
“娇娇,喜欢我这般待你么。”
男子清冷尊贵的眉尾染着一抹妖异的猩红。
黑眸直直地锁住温舒,眸光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承安。”
温舒躺在他的下首。
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一绺一绺黏在她娇俏的脸蛋上。
无助的唇刚启,就被堵住了。
“嘘,说不出中听的话,就别说了。”
男子劲瘦有力的腰肢困着她,俯身,霸道堵住她的唇。
“那人有什么好,值得你放弃一切和他私相授受,既然如此,我就将你永远锁在这里,如何……”
他低哑着嗓音擦过她的耳畔,好似在诱哄商量,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
温舒攥着被角,哭泣着摇头,那满脸泪痕的模样愈发激起了男子的破坏欲,“不,不要。”
“娇娇,那便由不得你了。”
他抓住她的脚腕,微微一用力。
大掌撕碎了她身上的衣物。
“啊!”
温舒从梦中惊醒,猛地从榻上坐直了身子。
“殿下。”
宫女问画闻声急忙走了进来,看着自家主子紧蹙的眉头,关心道:“殿下,是又做噩梦了么。”
噩梦?
温舒回想到梦中最后的场景,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与其说那是噩梦,倒不如说是她的龌龊心思。
“殿下,你又梦到谢丞相了?”
问画之前偶然听到温舒说梦话,喊谢衍的名字。
她不禁有些愤恨,都怪那个佞臣奸相,总是在朝堂上弹劾自家殿下,害得殿下做噩梦都是他。
温舒掩唇咳嗽了一声道:“此事你知我知就好,不必与外人道起。”
问画一脸了然地点头。
“奴婢懂的,殿下,您梦到谢衍欺负您了是不是,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温舒脸色一僵。
确实是梦到他欺负她了,只不过不是那样的欺负,而是……
想到梦里的荒唐内容,温舒猛地摇了摇头,见鬼了,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吗。
当朝丞相谢衍,为人清风霁月,向来不近女色,又怎会为了她那样疯魔着迷?
倒是她,一直以来都怀着龌龊的心思。
想要把谢衍拉下神坛,让他为自己沉沦,让他狠狠地禁锢自己,像梦里那样粗鲁的、迫不及待地对她,仿佛非她不可。
她就是痴迷那样的谢衍。
可他为什么偏偏就那样正经呢。
温舒不敢想象,如果真正的谢衍像梦里一样牢牢锁着她,为她红眼,她该有多欢愉。
“糟了!殿下,快到早课的时间了,奴婢赶紧给您收拾一下,再不去又要迟了。”
问画看了一眼时辰,忽然惊叫道。
她急匆匆地从床褥里掏出一副束胸,上前给温舒缠上。
而温舒低垂着眉,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
大蓟朝唯一的皇子,五殿下文宁,真实身份却是女儿身。
只因父皇有疾,再也要不了孩子,她被迫成了皇子。
她和谢衍之间,是不可能的。
温舒从榻上下来,踩着木履一步步走到梳妆台前。
手艺精巧的问画将她那对原本弯弯的柳叶眉画粗,又给她的鼻子两侧涂上厚重的墨色,让她的鼻梁高挺,轮廓看起来更有几分男子相。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温舒有些神思起伏。
“殿下,我们快走吧。”
问画伺候温舒更了衣,两人急匆匆地,向学堂方向赶去。
今早是刘太傅的课。
他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王,他的课点卯时未到,罚抄写都算是轻的。
眼见来不及了,温舒将脚上碍事的木屐脱下来拎在手里,一路狂奔。
“殿下,等等我。”问画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主仆二人连滚带爬,终于……还是迟了。
看着学堂里已经放下的帘子,温舒心底哀叹,完了。
又迟了。
刘太傅看着帘子后面那道鬼祟的人影,气的胡子都歪了,“滚进来。”
“太,太傅。”
绕是温舒平日里再怎么纨绔,到了刘太傅的课上也得乖乖认错。
刘衡板着脸,冷斥道,“给我去面壁思过。”
视线扫过她不着寸缕的双足,更添怒意,“荒唐!”
温舒方才跑得太急,脚上的鞋跑丢了一只。
她自觉有些丢脸,走到一旁站好,不说话了。
旁边那些世家公子都盯着她的脚看。
一位尚书家的公子哥忽然嘀咕起来,“这五殿下的双足比女子看着还要娇嫩。”
刘太傅瞪了那人一眼,“闭嘴。”
对方瞬间讪讪地不敢说话了。
这下惨了。
温舒叹气。
这事都怪谢衍,梦到他误事啊。
想到这回难免又逃不掉一顿罚写,她小声嘀咕道:“都怪谢衍,害我迟到。”
要不是梦到他,她也不至于……
“是么?和谢衍有什么关系?”
廊沿下,屋门外,头顶忽然响起一道清越的男声。
那道声音不疾不徐,似是引诱着她回答。
温舒闻言,随口回应道:“还不是因为他……”
等等。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温舒一滞。
她缓慢而又僵硬地抬起头,恰好与一双清冷深邃的丹凤眼对上。
谢,谢衍?
男子神色冷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唇角却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哑巴了,怎么不继续说了?”
月白色的袍子带起一阵寒意,几步就将温舒裹挟了起来。
她两眼一黑,脸上堆笑道,“谢相,误会。”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日果真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得紧。
谢衍轻笑,他走上前,看似温和的眸子紧紧锁住温舒的脸。
“既是误会,那便当面说清,本相不喜欢和别人之间有误会。”
毫无威胁的话语,却让人不自主觉得别有深意。
微微抿着的薄唇,即使有些生气的样子也格外俊美勾人。
温舒差点在美色前没有把持住。
好在她头脑尚且清醒,掩唇解释道:“本宫一时口误,谢大人不必追着不放。”
“口误。”男子缓缓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清冷的唇动了动,“如此,殿下的鞋,想必也是误会了。”
鞋,什么鞋?
温舒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正好看到他手上提着一只木屐。
正是她方才跑丢的那只。
再看男子月白底纹,仿佛不惹灰尘的衣襟前,横着一道突兀碍眼的脏污。
她忽然低叫了一声。
她这是,鞋飞到了谢衍脸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