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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棠玉楼走到山脚,天已经黑了。
我加快步子,谁知撞见一群黑衣人正在追杀一个红衣男子。刀剑相对,打得你死我活。
我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发出声音。
不知何时,前面没了声音,我探出头去,黑衣人的尸体倒了一片,却不见红衣男子的人影。
我正要动。
忽然脖子生风,一把剑从后面抵了上来。
「带我离开,不然杀了你」
我僵着脖子不敢转过去,忙不迭点头。
我白天揣着兽皮出门找小后生,晚上回来领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娘在开门的时候,差点尖叫出声。
光亮下一看才知道,这个红衣男子身上剑伤很严重,伤口流出的血跟衣服融为一体。
娘在一旁清理,我看得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偏房里躺着的那个红衣男子,此时他身上已经换成了粗布衣。
娘背着竹篓从院里走来,拎给我一袋药,让我半小时后给他敷上。
她要去山上收猎物。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那人身份不详,咱们不要太多管闲事,等他醒了就让他走。」
我拎着药跑到偏房,那红衣服怀里抱着剑睡得正香。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长这么大,我还未见过比小后生更俊俏的人。
如今见了红衣服有所感叹,这天下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我坐在旁边看了一会,见他还不醒,就从抽屉翻出草纸练习作画。
小后生只教了我横横竖竖的运笔,我一笔一划的练,想着小后生,我心烦,觉得怎么都写不满意。
于是将纸粗暴揉成团,揉了一张又一张。
写了没多久,床上的人忽然开口,语气及其无奈。
「要不我教你画吧」
我撂下笔,惊异道,「红衣服,你醒了」
「你这样练笔......很难不醒」
红衣服醒了,可他还是走不了。
那帮黑衣人往剑上抹了毒粉,他身上中剑又多,体内毒素根本除不尽。
可是他若不走,我跟我娘孤儿寡母,家里还藏着一个男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该怎么看?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红衣服抽出剑的时候,一切都好说了。
看着那把锃亮的剑,我和娘只得敢怒不敢言。
说话间,药已敷在红衣服的背上。
可绕了一圈,麻布不够用了。
娘唤我去买包扎的麻布。
我皱着眉头:「好端端买包扎的麻布,多惹人生疑!」
我娘一记弹指飞来。
「猪脑子,你直接去买裹胸布不就行了!」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红衣服低低咳了一声。
我突然反应过来,顶着红脸跑了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