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灯很难制成,很多佑灯制到一半就死了。
因此全村的佑灯,一共也才三个。
许多男人踏破我家的门槛,只为一睹佑灯的模样。
他们惊叹佑灯技艺的巧妙,也惊叹于我妈的美貌。
可新鲜感一过,来我家的人就越来越少。
不知道是谁不怀好意地对我爸说,「你看这灯照在你婆娘身上多漂亮,要是能和她玩一定很刺激。」
我爸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商机。
我妈彻底陷入地狱。
二十块钱一小时,排队的人络绎不绝。
地窖里充斥着男人的淫笑和女人凄厉的尖叫。
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进入地窖,我的心也跟着颤。
可在一群健壮的成年男人面前,我的阻拦,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每晚,我都只能抱着我妈满是青紫的身体无助地哭泣。
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我害了她。
如果三年前的那场逃脱,我没有坚持带上弟弟,她是不是就能逃出去。
我在自责和愧疚中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长夜。
天亮了,我爸又照常支起了那张写着「二十块钱一小时」的红布。
我爸笑呵呵地收着票子,在看到二叔手里的红绳时,脸色一沉,「你带这玩意儿干什么?」
二叔嘿嘿一笑,「你不懂了吧,城里人都这么玩。」
我爸态度坚决,「不行,啥也不能带。」
二叔像是早有预料,从兜里掏出好几张红票子,朝我爸眨了眨眼睛,「这下行了吧?」
我爸咽了咽口水,有些迟疑,「可是俺娘说过……」
二叔打断他,「害,这家是你做主还是你妈做主啊?放心吧,我有分寸。」
说着,他把钱塞进了我爸的手里。
我爸再也忍不住了,「行,进去吧。」
我攥紧衣角,不祥的预感攀上心头。
直到地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时,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猛地冲向地窖。
地窖里,男人仍在一脸兴奋地宣泄着。
而他身下的我妈,早已没了动静。
红绳绕在她脖颈,留下一条深红的痕迹。
她嘴巴大张着,干涸的眼里是恐惧还有解脱。
全身血液仿佛凝固,我红着眼一把推开她身上的二叔。
我目眦欲裂,一下又一下打在二叔身上。
他一脚踢在我心口,「滚开!死丫头。」
我爸赶到时看到了已经咽气的我妈。
对这个陪了他半生的女人,他没有一点感情,只是怒道,「许正义,你今天必须赔钱!」
未完待续。。。